郭德纲背后“水军”现身

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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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本报记者李颖


　　连日来，郭德纲弟子打人事件引起的网络争议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8月6日，天涯网友“黄霆钧的爷爷”却在纷繁复杂的网络舆论中发现了蛛丝马迹。“点开几个ID，一看吓一跳，原来是有网络推手在背后运作啊。”记者调查发现，这名网友的结论并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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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Q号泄露“水军”行踪


　　天涯网友“黄霆钧的爷爷”以一篇名为《郭德纲会武术谁能挡得住（转载）》的帖子为例。该帖帖主是网友“comedylife2009”。“然后点他的ID，我们发现了一个QQ号码。”他随后发表了截图，图片中的QQ号码显示为“125513964”。接着再以此QQ号码为线索，在百度进行查询，却发现，这个QQ号码与一个名为“水军军团”的“水军”团队有关。所谓“水军”即是指那些受雇于网络公关公司、以发帖回帖为主要手段、为雇主进行网络造势的网络人员，有专职和兼职之分。


　　8月9日，记者按照网友的方法查询“comedylife2009”的资料，并没有发现这个QQ号码。但网站显示，该ID于8月8日上线修改了头像。为了再次确认，记者以ID为线索在百度上查询，却发现了8月8日该ID的百度快照，确实有网友公布的QQ号码，而与9日的资料不同，除了删除了QQ号码，该名网友还修改了自己的家乡资料。


　　记者查询得知，有网友曾上网咨询“水军团队的相关信息”，在回复中，网名为“comedylife”的网友发帖称，“水军军团”是个专业的水军团队，联系QQ125513964。其ID与联系方式再次与网友怀疑的对象基本吻合。


　　记者再以“水军军团”为关键词查询，查到了一个网易博客，点击进去却发现该博客已被删除，但在百度快照上依然留下了痕迹。该博客博主为“comedylife”，在网页上清晰地写着：“打造最专业的推手团队！主要业务包括铺帖、维护、盖楼、注册、QQ群发,新闻稿发布，承接各类网络任务！人多，老手多！质量高！”


　　多个网站发现痕迹


　　网友“黄霆钧的爷爷”并不就此罢休，通过博客上发现的另外一个QQ号码得知，这个“水军”团队拥有500多名兼职帖手，60多名全职帖手，在天涯和猫扑各有1万以上的ID，在新浪上则有2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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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搜索引发了网友们的强烈关注。更有网友不懈努力，找出了曾参与此事或其他与“水军军团”有关的其他事件的一大堆ID。还有网友公布了该军团更详细的资料。该军团成立于2009年底，发帖每帖1元（不带图），而回帖和“盖楼”每帖只需0.45元。该军团公布的其中一个手机号显示为“太原联通”。另有网友找到了一些专门针对郭德纲事件注册的ID——每个ID的注册时间很短，且回帖只针对郭德纲。


　　如果说“黄霆钧的爷爷”的按图索骥只能证明帖主从属于一个“水军”团队，而网友“求拉神经病小手”的调查则从另外一个侧面显示，十几个发帖质疑郭德纲的ID都来自北京市航数宽网。


　　记者在网易新闻论坛上查询，亦查到“comedylife”ID，同样在近期发表了针对郭德纲的帖子，转帖居多，内容也与天涯上的发帖类似。


　　事实上，很多网络热点事件中都隐约可以窥见到“水军”团队的身影。“郭德纲事件中，因观点、条理特别复杂，我们很难识别网友行径与水军之间有联系。”天涯相关工作人员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天涯可以根据马甲注册、回帖等监控到一些回帖和跟帖的异动情况，包括水军跟帖，他们往往也会暴露出他们恶意顶帖的一些痕迹。”一旦发现“水军”痕迹，网站亦会作相应处理。


　　延伸阅读 北京市文化局否认“砸纲” 网舆转而同情郭德纲


　　南都记者 张东锋 实习生 付璨然 “传北京市文化局正式吊销德云社演出许可证，并且市税务局派出的稽查组同时进驻德云社。”昨天，这条不足百字的消息风行网络，继上周末传出北京广电部门“全面封杀”郭德纲作品的消息后，犹如一枚深水炸弹，在网络舆论中再掀波澜。


　　对此，北京市税务部门尚未明确回应，但北京市和宣武区两级文化部门在接受南都记者求证时，均否认吊销德云社演出许可证之说。饶是如此，南都记者发现，从最初的批评到同情，网络舆论的风向却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前德云社已暂停演出


　　很显然，“徒弟打记者”所牵出的舆论风波并未随着北京市公安局的一纸“公断”文书而平息。


　　新的一周开始，网络上再度出现让网民倍感震惊的消息：“9日上午，一位演艺圈人士透露，相声演员郭德纲的经纪人、德云社副总经理王海披露，8月9日星期一晨，北京市文化局正式吊销德云社演出许可证，北京市税务局派出的稽查组同时进驻德云社；王海称，郭德纲将尽快召开中外记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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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5日，北京市文化市场行政执法总队举报中心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根据2008年最后修订的《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市民发现“营业性演出侮辱或者诽谤他人”的可以举报，“朝阳区文化执法大队的一位工作人员在听取记者复述郭德纲8月1日的部分言论后，初步判断郭德纲应该算是违反了条例的相关规定”。


　　8月7日凌晨，北京德云社在官网发表一则声明，宣称目前德云社暂停所有小剧场演出，进行内部整改。


　　文化局否认吊销许可证


　　消息中明确点出是德云社副总经理王海披露的内容，但记者并未从他那里得到确认（相关报道见本报今日B8版）。王海向国内一家网站娱乐频道否认此事，称“并没有此事，不要听乱言！”


　　而北京市和宣武区两级文化部门在接受南都记者求证时，均否认吊销德云社演出许可证之说。北京市文化局办公室的有关人员明确向记者表示，之前曾向业务科室核实，“我们没有（做这个处罚）”。


　　由于北京德云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简称“德云社”）位于北京市宣武区，记者在北京市文化局的建议下随后向宣武区文化委员会求证。该部门负责文化市场管理的一位姓孙的人士同样否认吊销之说，“（吊销演出许可证）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只有在确认演出机构有违法违规事实的情况下，经过法定程序才能吊销”。


　　至于是否有税务稽查组进驻德云社，北京市税收部门尚未公开回应。


　　网络舆论转变


　　尽管如此，“德云社吊销演出许可证”的消息还是引起了网民的极大关注。单是新浪微博就有数百条在讨论此事，其中多条微博评论轻松过百，转发逾千。从最初的批评到同情，网络舆论的风向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实际上，从上周末传出遭遇北京广电部门“封杀”的消息之后，这种变化就已经逐渐显现。


　　在很多网民看来，郭德纲替徒弟“狡辩”、讽刺媒体记者的做法确实不妥，但他们同时也不赞成主管部门动辄就采取一刀切“封杀”的行政管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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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郭德纲发表的博文《有药也不给你吃》全面引爆了“徒弟打记者”事件，随后，老郭的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继近日台柱子何云伟和李菁退出德云社、德云社宣布停演内部整改，其书籍和音像作品在北京等地的各大书店全面下架之后，昨天又有网友发帖称，郭德纲和于谦的合作根本没有10年，质疑“郭德纲于谦合作十周年相声专场”的名号涉嫌“欺诈”。除此之外，该网友更爆郭德纲在1998年以及1999年曾经两度“勾引”女观众，不过，该说法却引来一片嘘声。有人就套用老郭每次上台表演时的开场白形容现在的他：举头望明月，衰人郭德纲。另外，南京有书店昨天将郭德纲的音像制品进行了下架处理。


　　和于谦合作没有十年？


　　8日13时，有网友在“郭德纲贴吧”爆料，称郭与于谦的合作根本没有10年，斥其“说瞎话都不脸红的”。该网友称，“郭德纲与于谦合作于2004年，也就是2004年德云社在天桥乐茶园挂牌的时候开始的，至今都不满6年。还有，德云社的历史如果从北京相声大会时开始，至今不过7年。因为2003年郭德纲在华声天桥说相声时，才成立‘北京相声大会’的。2003年以前，一切都是根本不存在的！”显然，这是剑指本周即将在北京展览馆剧场上演的“郭德纲于谦合作十周年相声专场”(此前已演过多场)，如果两人合作根本不足十年，则这一“专场”名头有“欺诈”嫌疑。


　　对此，记者昨天连线于谦本人，问及8月14日的“郭德纲于谦合作十周年相声专场”会否取消，他称：“不清楚，一切都看媒体的报道！最近的事情我也是看报纸才知道的。”而问到他跟郭德纲的合作始于何时，他反问：“这跟目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你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合作的，上网搜索吧。”随后便拒绝再做深度交流。


　　记者登录“百度百科”，发现有关郭德纲的“大事记”中这样写道：“1998年与相声名家范振钰合作，2000年与张文顺先生合作，2002年与于谦合作。”


　　曾“勾引”女观众被追砍？


　　除了质疑郭德纲“说瞎话”外，这位声称是“最了解郭德纲的人”还大爆郭德纲曾经的“风流艳事”。该网友在帖子中回顾郭德纲这些年的经历，“郭德纲1996年来到北京，1998年初到东琉璃厂海王邨后院‘京味茶馆’求茶馆经理留他在那里说相声，后由于他在“京味茶馆’当众说黄色下流的相声段子，并以有妇之夫的身份勾引女观众，被茶馆经理于1998年秋天当众赶了出去。1999年初冬，他由于勾引女观众，在中和戏院被女观众的男友拿菜刀当众追砍，造成他徒步走回大兴并大病一场。”


　　记者根据发帖者的IP查询发现，此IP为天津号段，郭德纲老家人。该人士在帖子最后称，“以上情况句句属实，因为亲历他这段历史的数十人，除了去年不幸去世的欧阳卫东以外，其他人都非常健康地在北京生活着！他在‘京味茶馆’说相声时期，观众曾送给他两个外号‘郭坏人’、‘郭下流’！郭德纲你敢不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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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帖子一经发布，即有不少网友关注。其中，不少“钢丝”维护郭德纲，称他与于谦“合作十周年”指的是“从两人的暂时性合作开始的”。对于“勾引女观众”一说，不少人表示质疑。有网友就表示，“人家老郭红的时候怎么没人出来说呢？我看纯属落井下石。”半个小时后，该帖被删除。


　　另外，昨天记者联系上郭德纲经纪人王海，问及德云社停业何时会重开时，王海称目前“不接受采访”。而对于14日的专场演出，他的回答跟于谦如出一辙，称是否取消要看“通知”，至于哪里的“通知”，他却含糊其辞。另外，前天记者前往郭德纲徒弟殴打记者的事发地——北京“瀛海庄园”别墅小区探访，但发现：经过“郭德纲弟子打记者”风波之后，物业公司对外来人员十分敏感，也加强了防范。


　　小道消息


　　网络疯传“郭德纲致歉书”


　　在郭德纲的博客被删一天之后，网上突然开始流传一封《郭德纲关于打人事件致社会各界的道歉书》，文笔犀利，语言泼辣，颇有郭德纲在天桥小剧场表演之风，但众多网友猜测此作应该不是郭德纲本人所为，只是网友的“恶作剧”罢了。


　　在该道歉书的开头，“郭德纲”就愤愤地表示，“没想到挨打的是那记者一个人，但激愤的是群情，对我口诛笔伐兼教育的什么人都有。看来光对那挨打的一个人道歉还不足以平民愤，所以我郑重宣布：我对社会各界道歉。”


　　不过，该“道歉书”在行文过程中，看不出任何“真心悔改之意”，只是用调侃的语气将事实叙述一遍，并依旧对媒体表现出讽刺不满之意。对此，有网友猜测，“这肯定不是郭德纲本人写的，连博客都删了，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再站出来说些什么，这应该只是个别网友的恶作剧。”


　　如鲠在喉


　　郭德纲该反思一下了


　　但凡从底层靠自己努力爬上来的人，结局一般有两种：一是知道成功来之不易，所以更加慎言谨行，终成大器；而另一些人则欲望膨胀，迷失自我，以至于“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徒让人心生感慨。从现在的形势看，郭德纲更可能成为后者。正如有人评论的那样，郭德纲也许永远也成不了侯宝林。


　　作为中国相声界最有实力的代表，郭德纲曾被很多人寄予厚望。但一系列事件表明，郭德纲显然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代名家的心理准备。对作为70后的郭德纲来说，他还很年轻，还有时间修正自己的人生方向。错误不可能都是别人的，面对危机，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对郭德纲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刘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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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上加霜


　　南京一书店 自发封杀郭德纲


　　在北京等地的各大书店将郭德纲的书籍和音像制品下架之后，南京凤凰国际书城昨天也将郭德纲的音像制品进行了下架处理。


　　南京凤凰国际书城的一工作人员昨天向记者透露，“作为一名公众人物，郭德纲近期的言行举止都非常不恰当，给社会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虽然我们暂时仍未接到相关规定，但本着对读者负责的原则，书店已经决定将郭德纲的相关音像制品下架处理。”至于郭德纲的书籍，该工作人员表示，在郭德纲“出事”之前，书店就早已不再销售他的书籍，至于具体原因，该工作人员不愿多说。


　　除了凤凰国际书城之外，南京的其余几家书店虽然暂时并未下架郭德纲的书籍及音像制品，但均表示，一旦接到相关规定，就将对郭德纲的“相关产品”进行恰当处理。


　　地方电视台 纷纷封杀郭德纲？


　　北京电视台文艺频道栏目《星夜故事秀》8月7日晚上9时照常播出，但记者发现，已经宣布和德云社分道扬镳的主播何云伟、李菁却不见身影，节目形式也由此前的脱口秀变为歌曲综艺串烧。


　　据了解，在“郭德纲弟子打记者”事件发生前，8月7日晚原本安排播出的节目，是由何云伟、李菁搭档春妮主持的，此前已经录制完毕只待播出。而在7日晚正式与观众见面的节目中，并未见到何、李二人的身影，节目形式也由此前的“脱口秀”变为2010网络春晚的剪辑版。而这样的改动究竟是暑期特别编排，还是“突发状况”调整，节目制片人始终未作表态。


　　李菁随后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表示：“节目上个月录过了，怎么播是电视台的事，看他们的安排。”他同时承认，这段时间没接到北京电视台邀他再去录节目的通知。


　　另有消息称，由郭德纲担任主持的天津卫视的《今夜有戏》(周一至周五播)、辽宁卫视的《到底是谁》(周播)也将停播停录。记者前天在天津卫视网站上发现，《今夜有戏》依旧出现在本周一和本周五的节目表上，天津卫视相关负责人表示，对外面的传言暂不予回应。而辽宁卫视网站上，记者发现《到底是谁》上上周还在播出，但上周同样的时间段，辽宁卫视已改播电视剧新《三国》，对此辽宁卫视相关负责人也不愿回应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