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中断《红楼梦》改写《废艺斋集稿》

莱州郝公

曹雪芹为什么中断《红楼梦》而写作《废艺斋集稿》？




乾隆二十一年的腊月，风裹挟着雪花飞舞，在火器营一间民房里，曹雪芹正伏案疾书。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妻子柳蕙兰忙走出。来人看到柳蕙兰道：“雪芹呢？”柳蕙兰疑惑地道：“在里间。”访客忽然哭起来，一边走一边喊道：“雪芹，雪芹，我活够了！”曹雪芹忙放了笔迎出去。

此人名叫于景廉，是曹雪芹的好朋友。他原是八旗兵的一员，因在战争中伤了足而退伍回来，人送外号“于瘸子”。于景廉在京城开了一个画摊，每日起早贪黑卖画。可一进了腊月生意冷淡，于景廉一连几天没开张，家里大人小孩饿的哇哇叫，无法，于景廉只得去借贷，可一连跑了几家都没借到，心灰意冷的于景廉便跑到城外树林里上吊，猛然想起曹雪芹就住在附近，便跑来求助曹雪芹。曹雪芹听后哈哈大笑道，这算什么事，你别急，咱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这天夜里两人对酒而谈。于景廉感慨道：那些王公贵族什么事也不做，每日吃好的喝好的，可我等每日辛苦奔波，连糊口都不能，你说这算什么世道？曹雪芹点头道：那依你之见，京城还有什么好生意没有，如今卖画不成，就该想别的法子才成。

于景廉想了一下道：前几天看到有人卖风筝，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们争相购买，一只风筝能卖好几两银子哩！曹雪芹道：既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卖风筝？于景廉道：我倒是有心，可不会做啊！此时曹雪芹忽然来了兴致，忙吩咐柳蕙兰拿来竹纸和刀子，不一刻功夫，一只风筝就做好了。于景廉拿过来惊奇地道：雪芹，你这个风筝比京城人家卖的强多了！曹雪芹道：既如此，那你就收了画摊去卖风筝，我来教你做！

离年越来越近了。这天曹雪芹正为过年发愁。忽然大门"咣当"一声打开，就见于景廉牵着一头毛驴走进来，高兴地道：雪芹，蕙兰，快把年货拿进去。曹雪芹和柳蕙兰走出去一看，就见驴背上载满鸡鸭果品。曹雪芹疑惑地道：老于，你捡了狗头金，发大财了？于景廉笑道：发什么大财？不瞒你说，是你教给我扎的风筝都卖出去了，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风筝，竟能卖出大钱来，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就卖风筝。不过我的技艺不行，等过了年，你还要好好教教我哩！

于景廉走后曹雪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风筝真能卖出钱来。古人说“百工之人，君子不齿”。可为什么看不起这些手工之人？有一门手艺就能活命，这不是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强多了？他回到卧室里，看着已经写了厚厚一摞的《红楼梦》。忽然把文稿都收起来。

柳蕙兰疑惑地道：怎么，你不写了？曹雪芹道：对，不写了！柳蕙兰道：为什么？你已经写了这么多，难道就放弃了不成？曹雪芹笑道：我不是放弃，而是暂时收起来，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办！

曹雪芹知道自己写的是一本闲书，因为世人喜欢看理治之书者少，喜欢看适趣闲文者特多。能够让人喷饭供酒也就罢了，但终究无法用来活命！年少时他在江南，见过很多手艺人做工，比如扎风筝的、做灯笼的、裱糊彩棚的、装饰屋子的，倘若把这些技艺写出来传授给别人，不是比写一部闲书功德更大吗？想到这里，曹雪芹更坚定了意志，他忙拿过纸笔，开始构思书稿。



曹雪芹写作风筝谱

《废艺斋集稿》是继《红楼梦》后曹雪芹的又一部巨著。如果《红楼梦》是一部闲书的话，那么《废艺斋集稿》就是一部“实用书籍”，是真真正正教给人技术的。里面有扎风筝、雕刻印章、建筑园林、烹饪饮食等各种技艺。这一方面表明曹雪芹是一位多才多艺之人，另一方面也表明，曹雪芹具有崇高的人格，关心民间百姓的疾苦，想别人之所想，急别人之所急。

《废艺斋集稿》写成后得到普遍好评。宫廷画师董邦达不仅为曹雪芹的文学和绘画才华所折服，更为曹雪芹崇高的人品所折服，特意在序言里褒扬道：“曹子雪芹悯废疾无告之穷民，不忍坐视转乎沟壑之中，谋之以自养之道。居功至伟，何可计量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