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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洪喜怀旧散文:早年过春节
发布者:
郝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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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3-1-31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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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数: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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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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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模式
本帖最后由 郝洪喜 于 2023-1-31 04:49 编辑
2023年1月22日潍坊日报社《今日诸城》春节特刊55页刊登 2142个字
早年过春节
郝洪喜
儿时记忆里,盼望改善生活最热切的时候,就是过春节。因为,春节是一年当中玩得最开心、吃得最丰盛、穿的最漂亮的一个节日。
春节,像是连接两年岁月时空的一个结,前边连着旧岁,后面接着新年。
春节,更像参加竞技体育预决赛两个轮回比拼间隔的那段时间,在分享预赛出线喜悦的同时,更想在后面的决赛中取得更好地成绩。
除夕夜,是人们一年当中最为高兴的一个晚上。阖家团圆吃过晚饭后,母亲在外间忙着和面剁馅子,其他人则在里屋津津有味嗑瓜子。剁馅子和嗑瓜子的声音,轻重不一,但很和谐,听起来,比舞台上演奏的交响乐还悦耳。
其实,这时候最好看的,是每个人的那张笑脸,都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如果钻到每个人的心里去看看,可能都抹了不少蜜。
一旦母亲剁完馅子和好面,父亲、姐姐和我,立马中止嗑瓜子,分别把面板、面盆、擀面杖和包箍扎的馅子都拿到热腾腾地火炕上,开始表演包餶飵“节目”了。
俺家那些年包餶飵,在姐姐没“出徒”以前,擀面皮的“大工活”,一直由母亲执杖操作。我和姐姐,只能跟着当小工打“下作”——包家乡独具特色的元宝形餶飵。
那时候,弟弟妹妹都还小,当学徒工也不够格,可她们却不服气,鼓嘟着小嘴非要参与包餶飵不可。
开始,我和姐姐都不让他俩动手包。可母亲总是不怕他俩祸害面皮和馅子,不仅不管管他俩,反而还笑着做我和姐姐的工作:“不要紧,就让他俩包吧,大过年的,别让他俩不欢气”。
不知为了图个吉祥,还是为了增加乐趣,我说不太准,反正从我记事起,每年除夕夜包餶飵,餶飵里总是放上几枚一分钱一个的硬币。按母亲的说法:“谁吃着有钱的谁有福”。
为了避免我和姐姐耍把戏,留记号,惹得弟弟妹妹不乐意,带钱的都由母亲来包。第二天清晨煮出餶飵后,谁吃到有钱的,母亲当场十倍奖赏。
有一次,弟弟为吃到包上钱的餶飵,肚子撑得老大还是吃。母亲怕撑坏了他,只好说:“好孩子,别吃了,照顾你小,把我吃到的这个小钢子算在你身上”。弟弟接过娘给他的一毛钱后,高兴得连蹦带跳撒起了欢。
贴对联、封窗户、挂画子,是辞旧迎新、红红火火过大年的重要标志。各家各户都选在年除夕那天上午做这几样美化春节的事。
姐姐和我,像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姐姐心灵手巧,能剪善裁,封窗户、糊窗帮、贴窗花,皆由她来完成。
我呢,喜欢写写画画,贴对联,挂画子,自然非我莫属。
贴上对联,挂好年画,再把糊好的窗户纸用鸡毛翎蘸着豆油一抹,室内屋外焕然一新,透明放亮。夜幕降临,再把几支蜡烛点燃,浓郁的年味和喜庆气氛便已达到了极致。
事实上,大年三十这晚上,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半夜以后。只要四邻八舍的鞭炮一响,便会一个鲤鱼打挺,要么穿上棉袄棉裤趴在窗户台上,要么披着棉被席地而坐,饱闻此起彼伏解馋过瘾的鞭炮声。
几百户人家放鞭,像是在上演一场大型春节联欢晚会,精彩纷呈,好戏连台,听起来非常过瘾。
拥军优属,历来是春节期间的重头戏之一。平日拥军优属,顶多是这天贴几条标语,再出上一期“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之类的黑板报,这个政治任务就算完成了。
过年则不同,一过腊月二十三,村里就组织人做光荣牌,糊光荣灯,购买慰问品。年除日这天,村干部带着锣鼓队、秧歌队和帮年队,浩浩荡荡地到每个优抚对象户家里进行慰问。
颇具规模的慰问队伍,加上数以千计的观众,场面非常壮观。
每到一户,锣鼓队、秧歌队在门外大街上不停地表演,村干部和慰问队走进去,送上猪头、红糖、蜡烛、鞭炮等慰问品,再帮着把水挑满瓮、把天井扫干净、把光荣牌光荣灯挂好,把窗户封好美化好,才向另一个光荣人家进发。
俺庄共有烈军属和伤残复员军人二十多户,全部慰问完,得大半天工夫。慰问队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都心甘情愿。受益的最大赢家,除了优抚对象外,就是当庄的老少爷们了。
对于常年缺乏文化生活的农村社员来说,看一次如此热闹的拥军优属,真比欣赏一台文艺节目还过瘾。
正月初一是“耍日子”,从初二开始,至初五、六,是集中走亲访友的日子。我们老家管走亲访友叫“出门”,那年代“出门”,可骑可坐的交通工具唯有两条腿,不管路途多远,都是步行。
久而久之,人们都练出了两条“飞毛腿”。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行程,在走亲访友的长途跋涉面前,总是从容面对,无所畏惧。
小孩的腿虽说有些稚嫩,但有所到之处好吃的和压岁钱吸引着,往往表现得并不比大人差。
小姑家离俺庄五十多里路,经过十三个村才到。可我总爱去,背着一笎子油条,一步一步挪到那里,从不觉得累回,顶多住一宿,第二天,手里攥着姑父给的几毛压岁钱,再一路轻松赶回家。
若问,早年过春节,有没有使人不高兴的事?事实求是说,不仅有,而且很多。不过,就孩子而言,不高兴的事,多发生在推磨拉碾上。
春节前后的十几天里,哪个户也得用碾拤瓜干,压谷子,用磨推糊子,磨面粉,不推个十回八回碾磨是满足不了整个年关吃的需要的。
为了不耽误白天到生产队劳动,天亮前或晚饭后,能抱动磨棍的孩子,就没了外出玩耍的自由,跟父母一块,围着磨(碾)旮旯,没完没了地转。一般的户,不转出两掇豆腐、三摞煎饼和一小瓮面粉,这副本应搭在驴身上的套是卸不下来的。
现在好了,不光过年,就是平日,谁也不用再愁着当驴推磨了。想吃啥,要么去饭店自己点,要么打电话让外卖直接来送,现在的人们太幸福了!
(作者是诸城市实验中学退休干部,系中国散文学会和臧克家诗歌研究会副会长和诸城市优秀五老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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